瓶瓶罐罐

Take Me Home【红唐，婚后温馨宝宝梗】

君子作歌:

借用一个可爱的宝宝来还原心中的红唐。

算是婚后生活的写照吧！

因为红爹和金毛的关系全部胜在细节，比如在外叫Ressler，私底下是Donald。

从红爹的妻子们来看他对爱情的解读并不是成功的，而金毛探员没能守护住前女友，感情生活并不如其他探员那样有自己的相处方式，也说明在爱情方面也一样不怎么得心应手。

但偏偏这两个人却能够吸引彼此，从对方那里得到自己不曾拥有过的，不然Donald也不可能一追就是五年，没有哪个重案组能为一个罪犯设立五年之久，说明红爹还是很有吸引力的。

但由于身份或者种种原因设定，当他们在一起之后并不是个完美结局，不会像其他小说里老大与警察愉快生活，而且某种未解缘由还有Keen参杂其中，甚至红爹并没有放弃寻找女儿，这在他们之中会牵扯很多事情和麻烦需要一点点解决，按照性格两个人做得永远比说的多，但你不说出来，到后面就越难解释，事情永远在改变。

基于这样一个背景建设，更加稍微忠于原作，这样发挥出来的东西还是比较多的，但笔法很烂很多并没有写出来。毕竟两个人都很拼内涵，过多的对话也没用太多意义，所以还是把感觉写出来会好一些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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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onald轻轻抱起哭泣的娃娃，抱在怀里拍拍他的背，边拍边哄：“宝贝很乖，宝贝不哭。”
说实话他现在很生气，回到家里已经天黑了，虽然家中亮着灯但一个人也没有。
娃娃看见“爸爸”的脸就哇哇大哭，表现的委屈极了，他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。



Red曾经说过，他给不了完美的婚姻和家庭。这确实是Donald多年之后的愿望。
没有结婚证，也没有戒指，只有Red反复强调的承诺。对于犯罪头子来说其实已经很多了，毕竟Red不是乐于把诺言天天挂在嘴上的人。对了，还有个孩子。
Donald第一眼看到那个孩子的时候完全不知道Red是什么意思。
“孩子是怎么回事？”
“说了你也许不会相信，”Red低头逗弄着小宝宝，“出于人道主义把他从人贩手里救出来的。”
“我确实不信。”
这一定是个私生子了，Donald猜测，姓Reddington。
Donald并没有再问，Red没有再说。晚上Donald回到家里才发现孩子依旧坐在新添置的宝宝椅上自娱自乐，屋里空无一人。他叹了口气把宝宝抱在怀里，茶几上放着冲好奶的奶瓶，摸一摸还是温热的。
那么，有了宝宝之后问题来了。晚上不睡觉怎么办、白天太折腾怎么办，吃多了不消化怎么办、调皮捣蛋不吃饭怎么办……所以，当Donald背着宝宝出现在“邮局”的时候，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Copper拽到办公室训话。
Cooper看了看一脸无辜的Donald和小孩，语重心长：“单亲父亲不好当，但责任心还是要有。”
这不是我儿子。
“这不是我儿子。”Donald在Keen张嘴前说道，“不是私生子，不是侄子，也不是看着可怜捡来的。”
“这是代替朋友照看。”Donald再次阻止Keen开口说话，“是个负担。”
“为什么不请保姆？”
Donald确实熟虑过，“我不放心。”他在Keen怀疑和鄙夷的表情中结束了话题。




混迹在茶水间的阿姨们都很喜欢宝宝。这也让Donald很担心，从小就接触八卦新闻对教育影响很大。但他从不把宝宝带到行动大厅，因为血腥暴力的图片对童年不好。
Donald揉了揉杂乱的头发。
天知道为什么人生里多了一个小生命就会给自己增添这么多烦恼。
可他不是自己的儿子，没有血缘，没有感人的故事。他只是盲目相信Red说的是从人贩那里救来的。
还有Red，除了能看到Dambe来送奶粉和尿片，他见不到Red。Dambe说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联系他，
可我现在需要Red。
有了宝宝之后，Cooper便把更多的休息日留给Donald，可以带宝宝去儿童乐园了，他们俩倒是很受妈妈们欢迎。这年头帅气的单亲爸爸可不多见，何况儿子这么可爱。就连超市收银员也这么说。
可他不是自己的儿子。有时候Donald完全找不到耐心在哪，孩子就在那里一直哭啊哭，Donald的大吼也没止住哭声。他任由宝宝在那里哭天抹泪，摔门出去。然而他并没有离开，默默地蹲在屋门口发呆。
他想，我只是因为Red的一句话就收养了这个孩子啊。可这孩子连个名字都没有。
Donald在Red消失的这段时间发现仍然找不到自己的位置。
时至今日，他还是觉得自己远不如Keen，不管他和Reddington做过多少次爱都抹不掉这种感觉。慢慢得，Donald甚至感到自己是某某人的替代品，就像这个孩子。也许他妈妈—也就是Red某一时期的女友—不幸去世，自己便正好替补扮演母亲角色。
挺讽刺的不是吗？
Donald听到宝宝的哭声渐渐弱了，便起身推门而入。
下次真的得问问宝宝的名字了，Donald这样想到。




Donald迫不得已又要把宝宝带到“邮局”，他实在无暇顾及宝宝。Keen一边逗小孩一边埋怨Donald：“你的朋友怎么可以随便把小孩放给没当过爹的人。”
Donald斜眼看了看Keen，耸耸肩。
“我和Tom倒是一直很想要个孩子……”Keen不自觉地嘟嚷。
“如果你想可以把他带回家。”Donald随口说道。
“什么？”Keen顿时抓住了话柄，“真的可以吗？”
Donald明显犹豫了，他打算拒绝。
“我保证好好照顾他！”Keen信誓旦旦的伸出三个手指，“虽然我当妈的经验不多可以说没有但是女人总比男人会养……”
Donald打断Keen的碎碎念：“记得晚上睡前也要喂奶，还有半夜得起来看看他……哦还有，”Donald看了看Keen的真挚的眼神，“记得拿上他的玩具。”
这还是第一次宝宝离开自己。Donald反复告诫Keen和自己，最多一个星期。看着Keen满足与幸福的笑脸，觉得原来除了自己，还有人因为宝宝感到生活的充实和活力。




以往Donald伤痕累累回到家里能听见宝宝奶声奶气的呼声，他会把沉重的步伐放轻，让宝宝沉在自己结实兼柔软的臂弯。
可这一次，他看见Red窝在自家沙发里。
Donald瞬间恍惚了。
就如第一次那样。那天晚上Red坐在同样的位置，Donald举着枪对准他。
“你不是消失了吗？”
“对FBI来说，我是。”
Donald泄气的把枪收起来，可他并没有开灯，“那你可以走了，反正我们也找不到你。”
“腿伤好点了吗？”
他们在黑暗中对视了很久，直到Donald也坐在他对面。
“我累了，Red。”Donald疲惫的说，他喘息着，“我已经想放弃了。”
他感觉到Red眯起双眼。
“我输了，你已经得到想要的。自由、金钱或者别的什么。”Donald揉了揉凌乱的头发，“我承认这五年都是徒劳。”
“Donald……”
“你是不是认为我挺可笑的？我也这么觉得。”
那天晚上Donald放弃了自尊心，嘲笑着自己。他记得Red送了他一瓶上好的白兰地，呛口的液体顺着咽喉溜进胃里滚烫；也记得烂醉之后Red印在额头上的吻。尽管不承认但无论何时都认得对方的嘴唇。
这一吻，他放弃了挣扎。
Donald不慌不忙的脱下外套，径直去拿了一瓶白兰地。
“孩子呢？”Red随手打开了地灯。
“在Keen家里。”Donald给他们两个人一人倒了一杯酒，“不用担心。”
“我没有担心，我知道你把他照顾的很好。”
“宝宝的名字叫什么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Red没有伸手拿酒。
Donald不再说话，他喝干了自己杯子里的，起身问道：“你晚上在这里过夜吗？”
“我来并不只是为了找地方睡觉。”
Donald 点点头，转身背对着他。
“Donald？”
时间跟着他沉寂了一会：“我累了，Red。”
就像那天晚上。
Red从深处叹息着，他能感觉到Donald已经没有那天一样的勇气。他的Don是个不懂言辞的人，但不说并不表示不在意。他用沉默寡言与Reddington对抗，他知道Audrey是因为Reddington才回到身边，他知道自己用大半条腿换来了Reddtington的紧张和关心，他知道Reddtington的吻何时变得激烈。
他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。
每一次爱情向天使一样走近，却一而再的失之交臂。
爱情永远比战场复杂的多，人心永远难以琢磨。尤其是Reddington。他对这个男人妥协之时就已经任由命运来折磨自己。
“我累了，Red。”Donald转过身认真的盯着Red的眼睛。“我想我要放弃了。”
Red回望着他，依旧没有说话。这让Donald很好奇究竟什么事情才能让Reddington急得跳起来。
他的眼睑渐渐低了下来，无助的样子让自己的脆弱暴露无疑。“也许我会离开'邮局'，或者离开这和城市……谁知道呢，我想找一个没有你的地方好好休息。然后找个人平静的生活下去。”
Donald再次静默的叹气，他似乎得不到对方的一丝回应。
“我在等你说完。”
“我说完了。”
“如果你想说的只有这些……”
“只有这些？”这惹得Donald发笑，笑声悄悄从鼻子钻出，“哪怕快要昏迷的时候也一直记得你在安全屋里对我说的。你说希望有一天可以放下一切去登船冒险，爬上三桅帆享受暴雨、乘风破浪。我知道你从没有放弃过心中挂念的，无论结局好坏。”
“我以为我们把那天的事情说清楚了。”
“没有，”Donald站在Red的对立面说道，“我不在乎你的那些什么秘密，事实上你拿枪指着我的头的时候就很清楚了，我明白我在你心里微不足道的地位，可那不是我要的。”他欲言又止了，面对扑面而来的爱情和纷争，他还是退缩了。
“我不想作谁的替代品。我只是想……有一天我死了你会想念我。”
Donald不等Red开口回答，手拿外套甩身离开了家门。
果然还是阻挡不了命运再降临，过了今晚他又要失去一种幸福，心被划开不知道何时才能愈合。
只Donald不知道的是，Red在他走后并没有离开，Red爬上了他的床像个孩子一样，把头狠狠的蒙进被子。
在爱情眼里，没有赢家。




Donald从疼痛中醒来，事实证明睡宾馆不是个好选择，曾经受伤的腿还在抽搐。他突然很想宝宝，难过的时候抱着小不点会好很多。
而Keen一看见他就推测是不是在外面过夜，“不要再对我侧写了。”Donald捏捏鼻梁，他现在倒是很高兴，除了他自己一切都很正常。
当爱降临，唯有逃离。
浑浑噩噩的想法一遍又一遍的占据大脑，就连子弹擦过脖颈也不在意。
Keen使劲按着他渗血的伤口：“作为搭档我得提醒你，不要在失恋的时候意气用事好吗！”
“哦你又来了。”
“抱歉，忍不住。”
Donald看着满脸捉急的Keen，忽然微笑说道：“要知道你不仅仅是搭档。”
Keen呆了几秒，问道：“我这是顺利升级成了朋友吗？”
“你一直都是。”
Keen发誓再也不侧写失恋的人，还保证明天就把宝宝送回去，她觉得也许有人陪会好很多。
Donald穿着染着鲜血的衬衣打开房门，这回他真的决定搬家了——屋里又坐着一个人。看身形就知道不是Red。
“我确实算过Reddington来这里的次数，加上脚趾头也数不过来。”
“你想做什么？”
“他每次都是趁你不在的时候进门，是不是很闷骚？”
Donald静静的掏出腰间的枪。
“我只想跟你说说这家伙，我追杀了他这么久还不知道他有这一面。我猜你肯定有与众不同的地方。”
Donald继续问：“你想干什么？”他的枪口依旧对准对方。
“奶粉、婴儿座椅、尿布……别告诉你在给他当保姆。”
幸好宝宝在Keen那里。
“要不这样吧，你告诉我Reddington在什么地方藏身，我就放过你怎么样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对方呵呵一笑，说道：“别逗，他几乎一天来三趟你会不知道。”
Donald愣了愣问道：“你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算了，”对方明显变的不耐烦，“这里又小又黑还老是有股奶味，我们换个地方谈吧。”
Donald有些小无奈。为什么每次—已经不记得多少次了—都要替那人买单！
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得不妥协，因为躲在身后的打手在脑袋上来了那么一下。不过看得出来这人很实在，这一下都见血了。
“我得说，跟Reddington聊完天就会变成我这个样子。其实我原来挺安静的。Red是那种'合作完就特别想弄死他'的类型，话不多但特别讨厌。”
Donald环视四周，发现身处一个空旷又厚实的地方。
“他太狡猾，只能把你绑到这里。”对方抱歉似的拍拍Donald的肩膀，“哦对了，忘记告诉你。”Donald还没来得及细想，锋利的刀子已经完全没入腹部，对方伏在他的耳边悄悄说：“我倒是很想看看你有多重要。”
Donald闷哼一声，低头看见鲜血开始慢慢侵蚀衬衫。
不知道Red能不能及时救援Keen。




撑不了多久，这比废了半条腿还折磨人。
如果就在今天，那心底挂念的太多太多了。Donald从没想过这样消失在这个世界，最起码要有遗言。
血液已经完全浸透衣衫，顺着滴到水泥地。Donald有些恍惚，他似乎听到了鲜血嘀嗒嘀嗒的声音，落地溅开血花。他突然想起二战期间，在纳粹集中营里就是这样对待平民，用一滴水折磨战俘。
一滴水，一滴血。都是一个意思，精神世界随着这些滴落的，跟着分针的节奏崩塌。
Donald觉得思绪开始向外飘散，飘过了厚实的墙壁，又来到Red那里。
那是Red抱着宝宝。还从没见过他抱孩子，没了戾气，就像个普通的奶爸，而且浑身多了许多内容。
好羡慕一旁的Keen啊！……我只是想站在一边默默看着他们，看上一辈子就够了。想看Red换尿布的样子，想看Red追着宝宝满屋乱跑，想看Red讲故事。
想听他再一次叫我的名字。
“Donald。”
他该死的声音低沉有力，如颂如诉，松紧自如。单是阴阳顿挫的音节就让我颤抖一下。
“Don。”
他喜欢在做爱的时候这样喊我的名字，我知道声音里带出来的是专属于他的气息，而我是他的所属物。
他的手掌布满茧子，有些粗糙不过我喜欢，尤其是厚实的掌心抚上后颈，他会在那里摩挲，像是给猫咪顺毛，而我也像一只猫伏在他怀里。
“Donald？”
我想他。
“Don，Don！求你睁开眼……！”
Donald费劲地揭开自己的眼皮，顿时有种许愿之后发现愿望成真的错觉。他正对上Red焦急万分的双眼，还能感觉到他的双手扶在脖颈，掌心很暖。
Red解开绳索，仔细望着Donald。他要把这副样子烙在心底。“我带你回家。”
“……Keen和孩子呢？”这是支撑Donald的另一根柱子。
“没事，你在乎的都没事，我都保护的很好。”Red看见Donald的嘴角在微笑，感受到他的肌肉在瞬间放松下来，Red意识到了什么：“别睡了，我们马上就能回家。”
“Red？”Donal挤出一丝力气。
“我在听。”
“我想我的血快流干了，但还是有个遗言，”Donald倚靠在Red肩头，似乎正攒力气，他缓慢又轻声说道：“我很爱你，请不要忘了我。”
Red的世界因为Donald微弱的呼吸瞬间停滞。而后一瞬间，他掏出腰间的枪对着被Dambe捆起来的罪魁祸首疯狂地开抢。疯狂到Dambe有些吃惊的闪退到一边，即使对方已经打成筛子，手里的枪没了子弹卡着壳，Red依旧不停扣动扳机。
他感觉到眼前雾蒙蒙的，还有点天旋地转。半晌才发觉子弹已经射尽，随手扔掉了枪，Red拼了全力抱起他的爱人，他觉得怀里的人沉重的像一座山，鲜血亦像山坡上奔流而下的瀑布将自己淹没；被麻木冲击得又让他感到爱人如此轻盈，如同一缕快要消散的青烟，仿佛站在黎明前的森林里，淡淡的薄雾一点点飘向太阳。
他能感受到Donald的体温快降到底点，觉得自己抱着已经一具流干了的尸体。Red低头看着Donald汗津津的脸，那苍白的颜色刺激着Red。一路上Red不断在爱人的耳边低声呼唤，还记得宝宝第一次到家吗？我确实抱过他，他是个乖孩子，在怀里睡的把口水都蹭到了我衣服上。你还说要给他起个名字，等你伤好了我们就一起把他养大吧，你一定是个好父亲……
Red就这样碎碎念叨，说着说着泪水就要流到眼角。Donald那一句遗言狠狠地在心上裂了一个口，已经经历了这么多却从没想过在Donald死后自己究竟会变成什么样。他当年把女儿丢了，时到如今还在不断寻找；如果Donald离开了他该去哪里寻觅、去哪一个世界才能再叫出他的名字。
Red紧搂着没了意识的Donald。
如果到我们分别那天，我愿意身负地狱的烈火把你送往天堂。
我的Donald，这就是我仅能做得了。




Donald从混沌中张开眼睛，呆了一会才让意识集中起来。下一刻他感到了酸楚和疼痛，浑身像是被捆绑住一样有压力。
唯有左手。左手是暖的，热量从掌心溶入到小臂，Donald情不自禁地握紧。
一旁正发呆的Red发觉手上被用上了劲，才看到病床上的人已经醒来。Donald开始察觉手的主人就坐在身边，那热源顿时转移到脸上，他选择松开手，可依旧被Red紧紧攥住。
“既然握住就不要再松开了。”
这是Donald醒来后Red说得第一句话。能感到Donald的指头也僵了僵，这让他回想起了之前的事。
“我很抱歉。”
这是第二句。Donald觉得Red没必要说下去了，他不想用此时迟钝的大脑来解决他们俩的问题。
“如果你想，等你伤好我就会离开。”Red说到第三句的时候Donald简直抑制不住冲动，这像点火器一样点燃了Donald的怒火。
“你说够了没有！”恼怒牵动着逐渐活跃起来的神经，还有伤口。而Red却表现的小心翼翼，Donald看见他往椅子里缩了一下。
“小心伤口。”
“我不在乎这些。”Donald把自己深陷在枕头里，直愣愣的望着天花板说道，“这些伤、那些罪犯，我不在乎。我也不在乎究竟流了多少血、是不是快死了。更不在乎是今天死还是明天。”
“我在乎。”Red还是离他远远的。
“我和你一样，把想做的做好就无憾了。”Donald自顾自的继续说，“我开始对你没啥感觉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，只是觉得你不一样。你杀过很多人，也救过很多人；你伤过我，也帮过我。从那时起我就抱有点幻想，也许咱俩真的可以亦敌亦友，有一天能感化你也说不定。”
Red静静地听着。他从没听到过这样的故事，从爱人嘴里说一个不一样的自己。
“我记得你第一次吻我是在这里。”Donald指了指额头，“我想就这样让它继续下去吧，没问过为什么、怎么会，也不考虑为何会是我们两个。只知道你走的时候，我特别想去追你回来。”
Donald扭头望向Red，认真的说道：“我觉得再不说这些话就没机会了。”
“如果你想让我留下来。”
“我没想过咱们究竟合不合适。说真的开始我都不在乎，可后来才明白原来我在乎。我想见你的时候就得找机会，看看有没有名单上的罪犯；我想让你抱着我的时候就得先把大衣脱掉，你看见我冷得不行了就会把我裹进怀里。”说着说着，Donald眼角的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流到了枕头上。
Red起身跪在Donald的床前，他抓着Donald的稍微有点血色的手，嘴唇不断摩挲他的手背。“说你想让我留下来。”
“我从没想过你会来，也没想过你会走。不论你去往何处，我都能理解。”
Red底下头颅默默地闭上双眼，他无力再望向对方流着泪的脸。
Red自诩有一颗不甘平凡的心，而后又擅自涂上了黑色。他总能骄傲的得到一切、摆脱一切，直到遇到面前的人；他曾以为用不择手段换来的都是值得和圆满的，直到爱上面前的男人。聪明的Red开始对爱情感到害怕，害怕的Red依旧自以为聪明。最初他试着掌控Donald，主宰对方的一切。
“那孩子不是我的私生子。”这是Red能想到的最先蹦进脑袋里的话。“尽管你不说，但我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小孩子。”
Red又想了很久，然后像陪着一起流血的那天一样娓娓道来：“直到遇见你才了解我是如此贫穷，物质永远都不能陪伴我进入墓地。必须承认关于这段感情我慌了神，曾以为我会舍弃一切只剩孤独的死去，而现在你成为了我唯一的财产。我想过离开你，永远的那种，我们在工作方面分歧确实很多，我尽可能的用现实允许的方式保护你、去爱你，我以为我了解你，甚至把前女友送到你身边以为可以补偿你，可你表现的并不在乎。后来我才渐渐读懂了你的眼神，你什么都没说但看着我的时候，里面只倒影出我的影子。
你说爱情里面不只有爱情。如果这辈子连最爱的人都守不住，又该如何继续下去。我很想争取时间把能给的都给你，也许我给不了殿堂般的婚姻，但能拼尽力量给个承诺。”
说完Red从口袋套出了一样东西，Donald顿时感觉到手指凉凉的，他慢慢的、一点一点的举起了左手——一枚铂金戒圈。
“我曾经拿着这戒指去教堂。”Red自嘲的笑笑，“我问神父能否为这枚戒指颂上上帝最美的祝福？神父说上帝永远祝福着每一个承诺。我又问上帝怎样确保他的祝福都能生效？神父回答我，你如何对待这份感情，上帝就如何祝福承诺。”
Red捧着Donald佩戴戒指的手，说道：“Don，我有的只是我这个人，现在我把它交给你。”
Donald盯着闪闪发光的戒圈问道：“你确定吗？”
“爱情总是嫌弃我太过笨拙，可我绝不后悔，尤其是决定爱上你的时候。我在意你的小心翼翼和沉默不语，还有心底那些小心思。我在等有一天能把自己填充到你心里去。”
“你已经做到了。”
“希望能用生命里剩下的时间证明我们是对的，当回头的时候看得到我们想要的生活。我很幸运能在怀揣支离破碎生命的时候遇到你，你总是能在我愈走愈远的路上把我带回家—— 一间开着暖灯的屋子和开门迎接我的你。”
“无论你去到哪里，我总能找到你。”
Red指了指明亮的月亮：“上帝可以见证，无论健康疾病或者贫穷富有，都不能阻止我爱你，直至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。”
Donald嘴角上扬笑出声来：“现在你可以吻我了。”
Red款款的俯下身，先是在他的额头一吻：“这个告别过去的我们。”然后又缓缓贴紧Donald干涩的嘴唇，仿佛走向圣光的天使，拥抱温暖的阳光，周围浮现的唯一只有希望。Red深深吻了很久，他和Donald的手相互交织在一起。其他任何言语都是苍白无力，我想说的只在吻你的时候。
那时候遇见了最初的你，你看见了残缺的我；我们寻寻与觅觅，摸索与追逐；终于为了我改变了你，而你成就了现在的我。
Red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向爱情低下头，还是得到生活的眷顾。打开房门的时候看见Donald穿着随意的T恤和牛仔裤，跟宝宝一样趴在地毯上咿呀逗乐，然后一大一小都精疲力竭靠在一起睡着，Red放轻脚步走过去一齐陪在他们身边，这才是家的味道。
Donald已经变成Red人生的舵手，在迷途时候掌舵着方向，把在外漂泊许久、支离破碎的帆船驶往海港。Red知道这是他生命的全部意义，叫归宿。



———也许会有个番外的End

有番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