瓶瓶罐罐

CN:Vivienne
哪里都有我墙头。

【巍澜】赵先生与沈先生(民国沙雕小段子)

云卷了个卷:

现下的N大,人人皆知,文化主义者沈先生和结构主义者赵先生正式断交了。




赵先生不羁。


沈先生寡言。




赵先生风流倜傥,爱在茶馆里品茗听戏,闲云野鹤,悠闲自在。


沈先生大气内敛,爱在书房中品经阅典,厚德载物,怀瑾握瑜。




两人均是P大毕业的同门师兄弟,又同去法国求学进了同一个研究所。相亲相爱了小半辈子,奈何理论观点上跑了偏,愣是走到了对立面。



不过也不影响双方感情,毕竟多年的兄·弟·情可超越一切理论见解。两人在学术会议和学术刊物上疯狂互怼,但撇开学术,也是同一麻将桌上的好友。



好巧不巧,归国报效民族之际,两人又同被N大哲学系录用,成了一个办公室对桌的同事。


连课表都好死不死地安排在了一处。



同一个时间,同一栋教学楼,对门两个教室。


你在这方批判结构主义死板,他在那方抨击文化主义虚无。


下了课,沈教授收好讲义,赵教授拎个茶杯,正好又在门口碰上了,便乐呵呵地互相打个照面。



赵先生挥手:“欸沈先生早啊,下课啦?”



沈先生点头:“刚下课。”



赵先生把胳膊往人儿沈先生肩膀上一搂:“来来来,一起回办公室。”



如此风雨无阻了整一届学生,现下却全都变了。



赵先生看到沈先生居然不主动打招呼了。


沈先生看到赵先生居然不抿着嘴微笑了。



两个人一见面就朝着不同方向转身,绕着道的进入办公室。



也难怪现下刚毕业的师兄师姐拉着师弟师妹们念叨:“你看,赵先生和沈先生真的断交了。”



要说这断交的缘由嘛……





坐在两人隔壁的楚先生认为:“那是因为沈先生上个月刚发了一篇文章,但赵先生紧跟着就写了篇文章,把沈先生批判了个体无完肤。两个人好歹也是同门师兄弟,沈先生当时把杂志往桌子上一放,撇了赵先生一眼就出去了,那个暗流涌动哟……啧啧啧啧……”





坐在两人斜后方的林先生则不以为然:“两人在文章上的争斗,那是从法国斗到南京,再从南京斗到重庆,哪能那么轻易就因为这个断交的啦。”


林先生磕着瓜子:“要我说呀,肯定是赵先生又诈胡了。前一段时间赵先生说是逃亡的时候还带了副象牙镶玉的好牌,天天拉着沈先生打麻将。现在一下又突然不打了,肯定蹊跷的呀……不过港起来也奇怪,以前赵先生还叫我凑搭子的,前段时间开始也没叫我过了……估计是找到新的麻将搭子了吧。”






坐在两人斜前方的郭先生小心翼翼地纠正:“林兄,我感觉沈先生和赵先生不是会为了赌博绝交的。应该……应该是之前赵先生向学校领导呈信申请课程改革,增加文科学生的数理通识教育……你们还记不记得当时学校要所有老师们匿名投票支持还是反对,沈先生当时投了反对的……”





坐在郭先生隔壁的汪先生是个温柔的女先生,说话的语气很温柔,思考的角度也很温柔:“可是赵先生的提议最后校方还是采纳了啊……我觉得,会不会是因为沈先生和赵先生同时看上了哪位小姐?这两位先生均是翩翩佳公子,哪里有姑娘不为之心动的道理。”


汪先生托腮:“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如此幸运,竟能得这两位先生的青睐。”





坐在最角落的桑先生暗恋汪先生有许,说话带着浓浓的口音:“这也不一定就是感情问题,也可能是因为……因为吃。你看赵先生嗜甜,可沈先生嗜酸。两个人又均为好吃者,这放在一张桌上难免不会有个磕绊。”


桑先生还举了个例子:“记得上回蒋校长宴请哲学系先生们餐叙时,赵先生和沈先生就为这压轴菜是上‘楼外楼’的西湖醋鱼还是‘知味观’的‘幸福双’,当着蒋校长的面儿就吵了起来。”





哲学系门口的保安李大爷一脸呆滞:“什么?赵先生和沈先生断交了?这不可能,老头子我天天看着老师学生们进进出出,赵先生什么时候和沈先生分开走过,这不刚才还看见赵先生搭着沈先生的肩、沈先生搂着赵先生的腰出门。断交?不可能的不可能的……”


刚要进门,李大爷突然想到什么转身:“不过……最近赵先生是把腰伤着了吗?”





N大吉祥物大庆纵身一跃,跃上了桌,趴在两人的办公桌上眯着眼打盹儿。





遥闻此事的祝先生翻了个白眼:“你们可都拉到吧,尽瞎猜……他俩这叫避嫌。”



不过她可不愿揭自个儿的伤疤。



女革命家祝先生难得少女怀春了一次,穿了身杏色素锦旗袍约赵先生看戏。



结果祝先生在赵先生楼下吹了半晌的凉风,眼瞅着新大戏院快开戏了,赵先生还没下楼,矜持的少女情怀愣是给冻没了。



祝先生秀眉一颦,腿一蹬,正兴冲冲地上楼敲门,打算质问赵先生言而无信,谁料想是沈先生开了门。



向来一丝不苟的沈先生此刻难得地发丝凌乱、衣衫不整,薄唇不知被谁啃过,因红肿透出绛色。



沈先生抱歉地向祝先生颔首:“抱歉祝小姐,云澜今晚喝多了,怕无法赴约……”



沈先生想继续说。


祝先生想说什么。



全都被屋内赵先生打断了:“宝贝,你就这么晾着我啊……”



然后是一阵拖鞋叭嗒声。



沈先生脸一红。
祝先生脑一愣。



裸着上身的赵先生环住沈先生腰的手一顿。



直到沈先生“失礼”二字被赵先生关进了门里,祝先生这才看清门上的对联。







“自去自来堂上燕”


“相亲相近水中鸥”






没有横批,因为赵先生不高兴想。






【END】






*码肉码到文思枯竭,洗澡的时候又想到了《蒋公的面子》,就脑补了上面一出


*继续码肉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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